西元1904年至1905年,俄羅斯在日俄戰爭失敗以後,俄國在哈爾濱的影響有所減弱。來自美國、德國、波蘭、日本及法國等三十三個國家,共十六萬僑民移居到哈爾濱。先後共有十六個國家在哈爾濱建立了領事館,並形成東北亞的一個國際經濟、金融和運輸中心。我在哈爾濱的時候,還看到義大利在那個時期遺留下來的領事館。
我所入住的青年旅社,其實是一間猶太中心教堂,始建於西元1907年,位於炮隊街44號(今通江街82號),是哈爾濱第一猶太教會,習慣上稱為舊教堂。哈爾濱外的猶太人,每逢重大節日都要來哈爾濱做禮拜,所以這個教堂又稱總會、總教堂。該教堂的平面為拉丁十字式,猶太教的六角聖星標誌閃耀在高高聳立的穹頂之上。猶太人在附近,另外還蓋了一間教堂,這間猶太新教堂,建於1921年,位於與總教堂鄰近的斜文街88號(今經緯街162號),是哈爾濱第二猶太教會,也是中國東北地區最大的猶太教堂,可同時容納八百人做禮拜。
西元1913年,東清鐵路在哈爾濱的人口普查顯示,城市人口的以種族人數分為:俄羅斯三萬多人,中國人(包括漢族,滿族等)兩萬多人,猶太人五千多人 ,波蘭人兩千多人,日本約七百人,德國人五百多人,韃靼人兩百多人,拉脫維亞人218人,喬治亞人183人,愛沙尼亞人172人,立陶宛人142人,亞美尼亞人124人;還有克里米亞卡拉伊姆人,烏克蘭人,巴什基爾人,和一些西歐人。當時統計約有七萬名市民, 其中包括53個民族,一個城市裡,講著45種語言。以上的敘述,換句話說,就是如果你是一個漢人,你在西元1913年的某日,走在哈爾濱的街道上,你不能說是一個「異類」,但你肯定是一個「少數民族」,因為你走在街上舉目所見,將是一群「金頭髮、藍眼睛、白皮膚」的人。哈爾賓在當時,算得上是一個道道地地的國際城市。
西元1918年12月,俄國內戰期間,幾千名沙俄官兵流亡至哈爾濱,之後哈爾濱便成了大規模的白俄流亡者和猶太人聚居的中心,成了俄國境外最大的俄國人聚居城市。西元1920年至1929年間,在哈爾濱的猶太人已經達到兩萬五千多人,哈爾濱成為當時東亞最大的猶太人聚居中心和精神中心。
猶太人在世界上向來都是以經商貿易聞名,據說第一個來中國的猶太人,是在西元1894年,一個叫做「德里金」的猶太人,他在松花江哈爾濱沿岸地區,從事收購當地的糧食、牲畜,並銷售俄國、美國的工業製品的商貿活動。日俄戰爭期間,德里金在哈爾濱創辦了麵粉廠,西元1949年,德里金去世,埋葬在哈爾濱猶太墓地,享年一百零三歲。從這第一個猶太人開始,到極盛的兩萬五千個猶太人,一直到了西元1953年,在哈爾濱僅剩下453個猶太人,這當中,在哈爾濱來來去去的猶太人,僅僅持續六十年。
猶太人在哈爾濱的六十年當中,帶來了猶太人的文化和價值,並在哈爾濱留下不少猶太人遺產。比如說,猶太人重視教育,在哈爾濱建立了一批小學、中學。其中位於埠頭區炮隊街(今通江街),就在我入住青年旅社隔壁的哈爾濱猶太中學,是哈爾濱唯一的猶太教會中學,也是現今世界上僅存的一個典型猶太建築,具有珍貴的文物價值。
猶太人又設置各類專門學校,如商業會計學校、鋼琴聲樂學校、音樂藝術學校、小提琴學校等,為猶太社區和哈爾濱市培養了一批商業、音樂人才。猶太人在哈爾濱還設有圖書館,圖書館經常舉辦各種文化活動,如音樂會、詩歌朗誦會等,是哈爾濱猶太人的重要的文化活動中心之一。
今天的哈爾濱在中國有「音樂之都」的美譽,而猶太人在塑造這一形象的過程中功不可沒。他們創辦音樂學校、劇團、樂器商店、舉辦音樂會等,為西洋音樂在哈爾濱的扎根與傳播,做出了傑出貢獻。我在哈爾濱的時候,每天黃昏時分,中央大街都有音樂會,有時是小提琴、有時是大提琴、有時是聲樂,非常具有藝術氣氛。
除了學校,當年的哈爾濱猶太社會有不少慈善機構,如猶太婦女慈善會、猶太免費食堂、猶太養老院、猶太貧病患者救濟會等。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猶太醫院,它是在猶太貧病患者救濟會基礎上發展起來的,設有外科病房、內科病房、放射科、口腔科、及化驗室。當時哈爾濱的猶太醫院非常專業,遠近馳名。
我在哈爾濱的時候,讀過有關哈爾濱猶太人的故事,也看過猶太人在哈爾濱留下來的部分遺址。看完之後,心裡在想,猶太人在哈爾濱也不過六十年、人口最多也不過是兩萬五千人,而且很多來哈爾濱的猶太人,有些人是逃難、或是流亡來的,所以這些人來哈爾濱之前,肯定沒帶什麼家當,而且來到哈爾濱之後,一定在異鄉是要赤手空拳、白手起家的。這些猶太人也不管到底能在這個地方待多久,就開始蓋起教堂、學校、醫院、公墓,而且可以在短時間內,建設好一套完善的社會慈善制度,其中有婦女慈善會、免費食堂、養老院、貧病患者救濟會等,真是太不簡單了!說真的,我去完哈爾濱之後,真是對猶太人,充滿了好奇和佩服!
參考資料:
維基百科,哈爾賓市:
維基百科,中央大街:
走進哈爾濱市的猶太人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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義大利駐哈爾濱領事館 說明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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義大利駐哈爾濱領事館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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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爾濱 猶太總會堂 舊址說明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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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爾濱 猶太總會堂 舊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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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爾濱 猶太總會堂 舊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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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爾濱 猶太總會堂 舊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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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爾濱 猶太新會堂 舊址說明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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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爾濱 猶太新會堂 舊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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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爾濱 猶太中學 舊址說明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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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爾濱 猶太中學 舊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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